我为双玄续一秒【dao】（3）
好虐
今天的不太满意，没有很好地表达出想表达的东西，凑合看吧(Ｔ▽Ｔ)
“打他！打他！”
一群乞丐围在街角无人处，对着另一个缩在墙角的乞丐拳打脚踢。
末了，似乎是打得疼了手，才骂骂咧咧地收手走远了。走之前还不忘夺走那个乞丐半天才讨来的一小块干饼。
直到乞丐们走了很久，那个蜷在角落的乞丐才微微动了动。他放下护着头的手，畏惧地朝四周看了看，直到确定周围没人了才敢慢慢起身。
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看不出原来的样子，浑身也脏兮兮的，只有那一双眼睛还是如此澄澈干净。如果有故人在此，一定能认出他是谁。
师青玄。
他慢慢地站起身来，一瘸一拐地走远了。
无人的街巷里，一个黑色的人形无声地现形，他看着那个吃力前行的乞丐，眼神复杂难辨。
贺玄再次见到师青玄的时候，对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天天受人欺侮的乞丐。
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，这本该是他的愿望，是师青玄合该承受的命运——烂命一条，自生自灭。但他在看到几个乞丐围殴师青玄的时候，鬼使神差地使了个法术赶走了那群乞丐。
就这样吧。贺玄告诉自己。师青玄这一世承了这些苦难，都是他自己欠下的，合该要还。
贺玄这样说服自己，不打算再去看师青玄。但是，过了一段时间，他还是忍不住又去找师青玄了。
但是这一次，他没能找到他。
贺玄运起神通，读了好几个人的记忆，才知道师青玄昏昏沉沉，过河的时候一个踉跄摔进了河里。水流湍急，几下就没了人的影子，况且又有谁会费心费力去救一个乞丐呢？
贺玄来得迟，师青玄几日前就已经溺毙了，现在连尸首都不知道在何处。
没关系，既然师青玄没有成为冤魂，就还会再转世，自己就还能再找到他。
贺玄负手立在那条师青玄葬身的河边，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。
——
第二次贺玄见到师青玄的时候，师青玄是一个穷苦的长工。
虽然比乞丐稍微好了一点，但是依然是噩运连连。
因为负债累累，所以不得已要不停地给庄家做工。每月拿着点被克扣过的微薄收入，勉强度日的同时还要还高利贷。
贺玄在暗处看着师青玄的人生，每每克制不住想要帮他一把，却又惊觉以自己的立场为什么要帮他。
只是穷苦一点，想来也不碍事。贺玄这样想着。
再一次去看师青玄的时候，贺玄只看到一卷草席。有好心的街坊邻居拿板车拖着草席拉到山上找个地方葬了，贺玄隐着身形看着黄土一柸一柸地落下，手指不自觉地捏紧。
“好好的人啊，说没就没咯。”
“唉，他没日没夜地做工本就落了一身病。那讨债的人下手略重了些，可不就一命呜呼了吗。”
“希望他下辈子有个好命吧。”
对，还有下辈子。贺玄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，脸色阴沉地可怕。
——
第三次师青玄投胎成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，虽然没有大富大贵，但好歹不愁吃穿，家庭和睦。
这次总该没事了吧。贺玄看着屋内对镜梳妆的少女，默默地想。
彼时贺玄并没有去深究一些问题，比如为什么他要孜孜不倦地去找师青玄的转世，比如他居然希望他的仇人一世安好。
但是好似一个魔咒，贺玄再来看师青玄的时候，等待他的是素白的灵堂。
从周围哀戚的哭声中，大抵能捋清事情的来龙去脉。不过是最老套的故事，年轻的女孩去集市上游玩，被哪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看上强抢回家，女孩不愿受辱，一头撞死。等着女儿回家的父母，最终只等来了一具尸体。
不该是这样的，贺玄对着满目苍白的灵堂，趔趄了一步几乎转身欲逃。
他突然想起来，师青玄这几世的死……
“……你，从这群人里挑一个，把你弟弟的命，和他交换。……”
“……娘没人照顾，早病死了，爹一大把年纪还要干苦力养家，也只剩一口气……”
“……给大户人家抢去做了侍妾，一个不从，生生给打死，一个不堪凌辱，自尽了……”
……
不是这样的……不是……
贺玄捂着心口倒退几步。是的，这些下场都是他曾想千百倍回赠给仇人的，但是真正实现的时候，他心底却疼的厉害。
每一次都是这样，上一次来见他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，下一次就是永别。
不得善终，不得善终。
究竟是谁不得善终？所谓报应又是报在了谁的身上？
贺玄抑制不住地想起师青玄的眼睛，那双即使转世了也没有变过的眼睛。
欢快的，明亮的，欣喜的，悲伤的，绝望的……永远不会再睁开的……
他明明不希望师青玄去死，师青玄却一次又一次死在了他的面前。他从来就不希望……
巨大的哀恸席卷了全身，贺玄只能攥紧了心口的衣服，除了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默念师青玄这个名字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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